Raing 伊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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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断地受伤又不断地复原/生命仍是一个/温柔地等待着我成熟的果园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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跌撞着、推挤着、哭泣着、一边又欢笑着,我们都在磕磕绊绊地往前走,时而滚作一堆,时而彼此扶持。回头看时,若能付之一笑——问谁有这样的胸襟?

在主里教导过我四年的泰莱莎姐姐,与我分开一晃也快四年了。在这四年里,羽翼初丰的小雏鸟没了巢,不得不去广阔天地里,寻求那更大、更长远、更无处不在的依靠。

我们在她的故乡重逢。


星洲号称很小,然而我的活动范围更加有限,因而到我离开时,星洲在我眼里,仍然是一座又庞大、又精致、又复杂的城市。首先我也不是来旅游的——应了泰莱莎姐姐的呼唤,我来与她同住一周,尽可能地为她陷入瓶颈的博士论文提供帮助。然而我非常享受这种利用帮助朋友之便,“捎带脚儿”的旅行。

我享受自己所遇见的几乎每一帧场景。在平凡的午后,我和她坐在小区的游泳池边上,茂盛的热带植物织成的浓荫里,风不紧不慢地吹着,从高处的树上一朵一朵一朵地摘下开得正好的红花,徐徐地携到我们的眼前来,风里和着浓郁的香。一幅画面里包含着万千细节。我的心展开了去体味。

即使是关在她的家里一边倒时差一边工作的凌晨,公寓里一切的光影、色彩、声音都彻底的安静了,只余时钟的滴答声,和客厅里电风扇从一端摇头到另一端的声音。我滚在大窗子底下的沙发上读论文,沙发上有柔软好摸的抱枕。过了一会儿,又不甘心似的爬将起来,去客厅中间的长桌子前端坐。透明桌布护着底下一大张和整个桌面一样大的世界地图。二百多个国家展开在我眼前,其中的许多地方,我不曾去过,在心里却是熟悉的——就像此番造访以前的星洲,我们之间缀着一根名为泰莱莎姐姐的线。客厅的角落里,手机又在闪了,不晓得是哪个时区的朋友在发消息。晨光摇落,大窗子干净透明得如不存在一般,在它以外,一片静默中的星洲在苏醒过来。我若伸出手,二十公分以外,诚然能够触到这透明却坚决的、我与这城市之间的遮挡;然而我的心,何尝不是在作逍遥游呢?

[参考文献] 《禅意》,席慕容

-待续,显然待续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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